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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之窗对话恭小兵:我对这个时代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悲观

来源:贵州网   日期:2011-03-18  

   恭小兵,1982年生于安徽黄山。中文界“80后”概念提出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副秘书长,黄山市黄山区政协委员,黄山市黄山区作家协会副主席。2004年8月在台湾出版繁体单行本《我曾深深爱过谁》,之后在国内陆续出版《云端以上,水面以下》、《无处可逃》、《草根时代》、《十少年作家批评书》及《总是不消魂——恭小兵5年文集》。2004年天涯社区年度网络风云人物;2006年5月策划组织了大型文化活动“中国青年作家5.4浙江行”,同年12月腾讯网时代盛典“最具风格创新奖”获得者;策划出版《新桐城派文汇》(10卷本)、《文化皖军新势力》(10卷本)、《旗·80后精品文丛》(5卷本)、《文化皖军方阵》(单行本,10卷)。2008年3月,做客中央电视台12频道《心理访谈》栏目,2009年6-8月,全程策划执行第59届世界小姐中国安徽大赛并获个人特别贡献奖。2010年9月出版长篇小说《开门开门开门,我是你爱人》,曾供职于安徽日报报业集团,现辞职创办安徽聚能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后半生将致力于徽文化的发扬与传播。
    今天做客我们80后之窗访谈节目的就是一位进过监狱的,曾经被当作一些母亲当作“反面教材”的恭小兵同学。但是这只能算是他人生的一个小插曲,今天让我们来全面了解一下他。我记得一本书里面写过:再邪恶的人也会有闪光点,而再完美的人,当他背过阳光的时候,也会看到一点阴暗……80后之窗访谈第19期走进青年作家恭小兵。
    80后之窗记者念然(以下简称记者):您好恭哥,欢迎做客80后之窗访谈!
    恭小兵:大家好,我是恭小兵。1982年,中国国家足球队在新加坡以1:2的比分惜败新西兰;法国加入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斯皮尔伯格的《ET》首映;第三次人口普查表明中国人口突破了十亿大关。而我侥幸成为了其中的十亿分之一。幼年躲在黄山脚下专注于一些为父母所不齿的勾当,类似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之后就跟绝大多数的80后一样,被父母投放到一个漫长的与老师同学小伙伴们做英勇斗争的历史阶段。峥嵘岁月,似水流年,积攒了许许多多的宝贵经验。那个阶段用书面语来说说的话,好像叫成长。或许是别人的成长很顺利,很华丽,我的成长很艰难,很荆棘。因为长着长着我就懵了,在一座少年监狱里完成了一个少年向青年的悄然过渡。
    记者:呵呵,把自己和重大事件都“扯”在一起了,有才。以上情节虽然可能有点虚假,但我听说您曾在被人在冰箱里关了一个月,撇开真实性不谈,您真是一个做什么事都那么较真的人么?
    恭小兵:当然不是。要真如此爱斯基摩人全成作家了,可他们只会打猎。这事先是朋友们调侃,然后以讹传讹,结果我好像真被冰箱给冷冻了。其实初始的解释是“零度写作”,这个观点的最早提出者是罗兰巴特。零度写作的要求是中立,但肯定中立不成。一部认真的书,作者没有态度倾向是不可能的。所谓个性较真,我的这个说法可能要偏题。因为最能影响我的,是我的生活和我的生命历程。是生活让我们变得糊涂或者较真。冰箱永远都不具备这个能力。
    记者:我相信空调也不具有这个功能。呵呵。你的写作或生活中会不会感到疲劳或厌倦?有过沮丧的时候吗?通常怎样解决这种情绪上的问题?
    恭小兵:我在写作的时候完全顾及不了疲劳、沮丧和厌倦,因为写作对于我来说,是个快乐的事情,我不需要调整任何情绪。就好比我的这本书,包括我写的所有东西,我都是怎么舒服怎么写。我不奢望这本书会畅销,也不奢望这本书会被很多人读懂。我觉得写作是一个特别轻松又特别劳累的活儿,没有相当功底和相对勇气的人,一时半时的还真的干不了。生活也是,只要你自己不妥协,生活永远拿你没办法。
    记者:确实,要我就比较功利的想赚钱哈!最喜欢什么样的写作状态?
    恭小兵:其实我写东西不是为了娱乐人,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要表达,要传递,我心里瘀积的一些东西,我必须把它说出来,把它写出来,这样我才活得有意义。如果有人喜欢的话我会更高兴。但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我觉得也没什么,因为最起码我自己已经非常认真的对待了我自己。我觉得这个对我来说已经很重要。
    记者:这才能做出好的作品,而不是在网上赶稿填满大脑的垃圾。很多同学纳闷儿了,凭啥您想“一天都不开电脑”却在网上混出了那么多的称赞;不把“憋气的写作”当做职业,却写出了那么多精彩的作品。这个世界真的那么不公平么?
    恭小兵:这事跟公平与否基本无关,因为杀手也有小学同学嘛,我可能承蒙大家错爱。对那些散落于五湖四海,能通过文字与我无形握手的姐妹们(注:兄弟基本上都很抵制我)表示由衷感谢。说句很可能引起公愤的话吧,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一名作家,也一直不愿意去想。因为不依靠写作我也可以活下去,有可能会比现在活得更加滋润。那我为什么还要坚持写作?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写作不仅很不挣钱,还很糟糕,甚至“作家”已经成为一个很能污辱人的词汇。但对我来说就是喜欢,我没办法控制它,我就是要写。似乎不写的话,我的生活就无法继续。我没钱了就会出去挣一点,等有钱了就跑回来继续写。我对这个时代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悲观。我们现在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消极的时代,一个娱乐至死、暴富后不知所终的时代。文学对世界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现在谁还下了班回家读些文学作品,感受那种《呼啸山庄》或者托尔斯泰?那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写作,我找到了自己的突围方式。所以我很坚定。但我不知道别人又该怎么办,我希望作家应该是有能力引领人们从一些危机重重的时代重围里冲出来的那种人。
    记者:我觉得是一种责任吧,那些姐妹们期待着看,所以自己会惯性地写下去,如同呼吸一样自然……相信那敏感的两个词,是大家最感兴趣的——当时进入“监狱”是为了少年那血气方刚的义气么?
    恭小兵:我相信每个男人都经历过荷尔蒙与力比多分泌过剩的时期。其实就是烧的,一盆凉水下去就全好了。但是当初并没有一盆有足够说服力的凉水淋到我的头上。我所听说的一些劝告切入点都不能直指我心,往往说的太过华丽,看起来就更像是表演。说白了是教育体制的疏漏与不足,而导致了教育方式的偏离。石黑一雄有一部小说《千万别丢下我》,说的是一群孩子在玩的很High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是器官克隆体的宿主,于是就碎碎念的慌乱异常。我想对于那个时代我其实也是一个克隆体,在人格上不能充分独立,而我的反抗方式恰恰又不是绝大多数羞涩成性地画圈圈与咬手指罢了。
    记者:但很多人只看到进入监狱的表面,而直接判断一个人了,所以不得不说是悲哀。是不是在这件事之后会自己去想:我其实应该做点有用的,自己想做的事了?
    恭小兵:只是其中的一个元素,还是监狱给予的,它给我的启示是:好像忽然一下我就长大了,有些责任是时候应该承担了。
    记者:看来还是有所用的吧。许多教科书里都写着做事要有计划,那您也承认自己惰性比较大,会不会因此惹上了啥大麻烦?
    恭小兵:一件事如果想好要去做,并且去践行了,就算前期没有一个详尽的计划,每个实行者脑海里都会有一个大致的蓝图。我这人确实比较懒,而且相信变数永远要大于定数。但不代表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去谋划。就像经济学上的框架论,首先确定大致走向、思虑可能出现的临时情况,然后再去实行。但不会拘泥于原本的计划之中,我会选择在行动过程中不停填充要素、改变不足。如果说惰性给我带来的麻烦,那是因为我缺乏了体质锻炼的持久性而后反弹,反而使得我现在的体型持续性横向发展,在这个笑胖不笑娼的年代里,不知道算不算大麻烦。
    记者:我觉得是麻烦,但不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您好像更适合象牙塔里去做一些定义,当时为什么就想到了“创造”“80后”这个概念呢?
    恭小兵:50、60、70、80.....这些群体一直都存在着,我只是照葫芦画瓢,做了一个大致上的划分。开国元勋们的子孙还扎堆一起共唱《红梅赞》呢,每个时代,每个阶层,都会有划分。并不是我随便在80后这个词上划了一下,从此就山河变色了。电影《老男孩》之所以能激起一代人的共鸣,就是因为这部短剧悉数记载了一代人的青春记忆罢了。
    记者:《老男孩》确实很不错,但心灵的感动更重要。有人说您看起来都四十多了。这些年经历了太多别人没有经历过的吧?
    恭小兵:怨言丛生,我怀疑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可能跟我年龄与相貌的发展轨迹不成正比有直接的关系吧。我是七岁的时候看起来像七岁,十岁像十一,十三像十五……现在奔三的人了,估计情况不容乐观。岁月的沧桑都悉数写到脸上……这原本都是剧本和小说里面的桥段。这个问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至少我自己没怎么感觉自己看起来有多老。我曾在微博上发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感觉自己老了,那他就真的老了。
    记者:呵呵,是啊,心理年龄更重要,看起来老,可以理解为老成。作为那么有个性的您,最讨厌什么样的人?讨厌的人出现在面前有啥表现?
    恭小兵:每个人都是一个特定的个体。孪生兄弟也不会有几多重复。而且这也是我一贯坚持的观点。盗跖说:“道不同乘槎浮于海”。江洋大盗都淡泊至厮,何况我们一介草民。我手下没有十万帮众、自己也不会盖世神功、爸爸还不是李刚。遇到我不喜欢的人只能保持缄默的骄傲,不予同伍罢了。我最讨厌的是一些人云亦云且毫无血性的人。就如同王小波的小说《夜行记》里面书生对那枚花和尚表达的思路一样:“大师宿,我们便行;大师行,我们便宿”。
    记者:什么事都扯上李刚,不过“它”的儿子更应该是所有讨厌人的缺点的总和吧!怎么的爱上麻将了,是不是在您看来爱好没有低俗贵贱之分?
    恭小兵:种族和爱好都没有贵贱之分。至于怎么爱上麻将,我想可能是宿命吧(狂笑)。
    记者:难不成是在麻将中生又长的?(跟着狂笑)那如果作为权威,几年前您说80后就是:忧郁,自我,狂躁不安,只喜欢物质的,看得见的 ,日常生活的。那么现在,在冒号后面的内容可以有所改变了么?
    恭小兵:改变太大了。面对这样的改变,我简直就有些无地自容。现在80后的第一批工人、农民、商人、学生以及人民子弟兵早已经渗入了社会的各个细胞,堂而皇之与其他年代生人同处一室,开始了“要与尔等分一杯羹”的艰难生涯。更多80后,都在各自单位里老老实实上班干活呢。大家都在正儿八经奔前程。
    记者:没必要无地自容吧,我觉得越和您定的标准越远。我们过得越好。给我们这些个有缺点的80后一些人生建议。
    恭小兵: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疏漏与不足,我也一样。如果硬要我提建议,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坚持自己那些如磷火偶然一闪的理想,不论经历挫败还是遭遇磨难,只要你不舍弃它,那它一定不会舍弃你。
    记者:很多80后的希望只是不要扫大街,不要成为橡皮人罢了,而且正在感染90后……最近忙于公司的事物,下一步准备去做什么呢?
    恭小兵:最近正在创办两本刊物,一本隶属于正在筹建的安徽省青年作家协会,杂志名字叫《提速》,我们主创团队的释义是,这本杂志要为安徽青年文学事业的发展,提速;另外一本叫《中国茶文化》,是公司自己的DM,比较商业化的一个东西。这年头没办法,大家都要混饭吃。我个人下一步的打算是,在安徽的各大高校全面巡讲。说我想为日渐式微的文学事业尽一份绵薄之力,这话比较扯淡。我吧,就想跟当下的高校学生们交流一下各自生存的看法,一来宣传了我们的《提速》新杂志,二来可以混个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结语:我觉得这样的访谈是非常真实的,不会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而去改变自己说的话,并且在访谈的过程中,那不时蹦出的名著也彰显了恭小兵“读书破万卷”。现在流行的右脑教育关键就是“大量输入才能大量输出”,那也难怪为什么他的写作灵感能够如此源源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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