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青铜器——从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谈青铜器纹饰

 中国的青铜器时代始于公元前两千年左右，至商代晚期和西周早期，其冶炼与铸造的技术水平达到了巅峰。青铜器的由盛而衰经历了十五个世纪，见证着时代变迁，诉说着千年岁月的过往，将历史记忆永远地定格在了那青幽幽斑驳的绿衣之上。

              
  幂幂之中，青铜器注定成为“明贵贱、辨等列”的器物，它被赋予了祭祀、朝聘、宴飨、丧葬的特殊社会功能，《礼记•运动》中就有“致其敬于鬼神”的记载，其特有的造型及鬼魅的纹饰更增添了自身的神秘意味。

                     
                   
  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5盎司金币背面图案」

  青铜器的纹饰有兽面纹、乳行纹、蚊纹、风纹、雷纹、龙形纹、龟鱼纹、曲折纹、云雷纹、蟠螭纹、几何纹、竹节纹、菱形纹、直纹、斜纹、六山纹、叶纹等几十种，是早期青铜时代神力兼并万物的艺术倾向的最佳注解和见证。
  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收录的兽面纹鼎、兽面纹鬲和兽面纹斝，虽然在具体的纹饰上有所不同，但其图形构造却是统一的。三尊器物的主体部分都装饰有弯角、巨睛的兽面纹，以鼻梁为中线左右对称，用细密夸张的线条勾画出巨睛凝视、面目狰狞、有首无身的怪兽。点睛之笔就是巨目纹，良久凝视，似阔口怒张、咆哮欲出，将兽面纹饰狰狞的超自然魔力刻画的神秘诡异，气势逼人。在背景兽面纹的映衬下，青铜纹饰营造出青铜器特有的严肃静穆、诡秘阴森的气氛，透射出了古代青铜器的神秘，强烈的表达出统治阶级王权神化的意志和审美情趣。匠心独具的构图使得三尊青铜器更加饱满，有着更强的表现力，千年不语，却又如泣如诉，承载悠悠古韵，更觉历久弥新。
  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通过精湛的铸造工艺、独特的设计构思、简洁中饱含深意的艺术造型和纹饰配置，将古代历史文化与现代科技融为一体，体现了中国古代神秘瑰丽的青铜文化。这种既迎合市场又符合广大消费者多种需求的藏品，叫好又叫座。
  青铜器纹饰说到底是古代中国人图腾崇拜文化的一种体现。图腾是一种自然形象，比较多的是动物形象，原始氏族认为这种自然形象与他们本氏族有着特殊的关系，或视之为本氏族的祖先，或视之为本氏族的保护神，因此无比虔诚地敬奉它。
  龙纹是中华民族最吉祥、最神圣的纹饰，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的最具代表性的象征。在新石器时期，龙纹接近蜥蜴、壁虎的形象。到青铜器时代，龙纹逐渐演变成夔龙纹。夔是传说中的一种近似龙的动物，为一角一足，口张开，尾上卷，图形装饰变化多样主要盛行于商代和西周。凤纹同属具有图腾渊源的纹饰，始于商，而盛行于周，这与“凤鸣岐山而周兴”的说法似乎一致。凤纹是由原始彩陶上的玄鸟演变而来的，西周时其基本形象是雉，早期凤纹有别于鸟纹最主要的特征是有上扬飞舞的羽翼，因此，凤纹在青铜器中最为飘逸美丽的纹饰。

                    
            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5盎司银币背面图案

  青铜器纹饰中宗教意味最浓的是饕餮纹，“饕餮”这个名称最早见于《吕氏春秋•先识览》：“周鼎铸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于是，有首无身便成了饕餮纹的一个特征。关于饕餮有各种说法，主要有两种：一是认为它们是原始社会图腾观念的遗留；一是认为它们是祭祀鬼神祖先的牺牲，或引申为“助理巫觋通天地工作的各种动物在青铜仪器上的形象”。在上古人心中，整个世界都充满着种种稀奇古怪的精灵，其中有的是人的主宰者或者朋友，有的是专与人类为敌的妖魔鬼怪。上古中国人将种种自然的或社会的灾祸都归与妖魔作怪，驱除妖魔鬼怪是原始人的重要的活动之一，这种活动通常叫辟邪。如司母戊（一说“后母戊”）方鼎，它是以细密的云纹组成的装饰带衬托浮雕式的兽面纹主体，整体面貌以对称的狰狞兽面象征王权威严，是商末青铜器的代表作。
  青铜器中的自然物象多以变异的手段来表现，最常见的是云雷纹、涡纹和水波纹，这些纹饰曾被普遍用作填满所要装饰的环形装饰带及大面积的“地子”上，又被称为“地纹”。这种“变异现象”不仅表现出原始先民企图借助想象超越现实的思维方式，也表现出那个时代由社会等级、权力意识激发出的幻想。立体式的、浮雕式的饕餮纹、夔纹等，衬托以线刻的云雷纹等各种底纹，构成繁密复杂的图案，强烈的宗教情感在青铜器上凸现，神秘诡异，气势逼人。
  中国青铜器的发展主要经历了夏、商、周三个历史时期，其间青铜器的风格从凝重庄严的艺术风格转向了朴实、简洁、明快风格，同时，青铜器的社会功能也从祭祀用的礼器逐渐转变成实用器具。青铜器的纹饰则由庄重的饕餮纹、夔纹到富有韵律的窃曲纹、环带纹，再发展为清新的蟠螭纹、宴乐纹、攻战纹等，动物纹饰狰狞的超自然魔力逐渐减弱，直至丧失。这种纹饰的变化不仅仅是因为制造工艺或者审美水平的提高引起的，同时与人类生产力的提高及社会的变革也存在一定的联系。
                      

  中国青铜器金银纪念币（第1组）1公斤银币背面图案」

  人与动物关系的变化对商周青铜器纹饰演变的影响，表现了对自然的无奈、恐惧与敬畏，使得人们期盼神力的庇护，甚至把自己想象为某种猛兽，刻画兽身人首或人身兽首的形制、纹饰，增强自身的安全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从运用智慧、工具与猛兽斗争，从偶尔取胜、逐渐相持，到掌握主动以挑战者的姿态出现，而进入了人寻兽而猎的时代。前一时期占主导地位的饕餮纹、夔纹数量减少，面积缩小，所表现的怪异力量递减，逐渐失去了往日超自然的魔力。青铜器装饰中动物纹仍然保存，已不再具有怪异的力量，或被现实动物纹、人物纹和几何图案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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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稿：包头鹿腾藏品有限公司） 作者:纪宏